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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過去了,正如世界運作的定律,又如老天爺設定好的程式,一年的時間,每個人肯定是酸甜苦辣通通嘗遍,有人收穫大於失去,有人反之,不變的是,時間沒有停止。2010年來了,2011年從今天起就開始在倒數。

記得跨越千禧年的1999年台灣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地震,【921】,或許已經找不出比愁雲慘霧更貼切的形容詞,災情遍及幾乎全台,頓時台灣向心力凝聚。當時我只有國中。

對於一個國中生,不用上課是最開心不過的事,但當聽著廣播陸陸續續的播放著災情,心情著實沉重;幸運的我們在中部沒有遭受到太大的傷害,幾天後,漸漸的我們從在車上、搭帳篷或戰戰兢兢的在家中隨著餘震度過不知多少個夜晚,而在當時,有多少個千千萬萬個家庭破碎,眼淚又浸濕了多少雙眼,還有那些鮮少人想起的大地萬物,也是以最無法預料的方式逝去了。

十年過去,有些人事也已非了。往往我們最無法接受的事實稱為無常,而無常,卻是世界上和時間一樣唯二從未消失與停止的。

奶奶在我高中時因捱不住駐藏在心中已久的惡魔侵襲,以三毛式的浪漫,離開人世,當時,我看到爺爺滿臉的鬍渣,還有無盡悲傷與哀愁的眼神,望到的是人生的苦與澀。

自從奶奶走後,爺爺的眼睛慢慢的失去視力,我想,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值得留戀的景象,視力之於當時的他而言,或許是多餘的。我常常陪爺爺看電視,偶爾他會問問我的現況,也常叮嚀我們要好好念書,作個好人。

幾年後,爺爺和時間大人的戰鬥累了,和所有生靈一樣,回歸來時的大地。所有的逝去都是苦與澀,可是這次,我還感受到甜,是爺爺的溫暖與呵護。

然而無常從未在人一閃神時錯過任何機會,朋友的弟弟在年底,因田埂間的路燈未依規定開啟,撞上電線桿,英年早逝;白髮人送黑髮人,所有的哭斷腸和嘶喊,都喚不回那已逝的英靈,眼淚下徒留唏噓與思念。

還記得最常聽到人家說得一句話「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。」這是一句朗朗上口的諺語,很易懂,可是在2000年~2009年,社會新聞上所播報的人性醜惡面,所爭的都是那些死不帶去的東西,錢,權,情;聽過的道理,不代表懂,懂的道理,不代表做得到,這就是貪得無厭的人類。

在世界上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為了掙得一口飯吃,流血流汗者眾,超時加班不喊累者不在少數,又有多少流落街頭的街民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悲慘生活;若說「可憐之人,必有可惡之處。」那「權貴之仕,將心比心者能有幾人。」

在台灣,科技業大老闆為了企業利益,不惜破壞環境,低調處理外,與政府勾結情形早已泛濫,舉凡小至鄉鎮市公所,大至總統府,通過多少非良心環評的大大小小政績,只為在資本額和財產單位〈億〉的前面多加幾個數字和政績上的美化,導致最終迫害到多少個無辜的亡靈,除了事後的推卸責任,官員們有誰真心去哀了悼。

在台灣的習俗中,似乎遇【9】的年頭,行事作風都得格外小心。利益導向的台灣,在2009年8月8日的父親節,變成最難忘與最悲悽的【88水災】,又是多少的官方道歉,多少的推卸責任;時間過了三四個月,還有誰去關心了災區和重建,衷心希望類似的悲劇,僅只停留在2009年前。

2010年希望是個開始,好的開始,其實十年不該是分水嶺或一個時代的界線,因為人生不需要界線,思及當下時,就是一切。若真要許願,願所有貪嗔怨痴的社會事件出現在電視上的頻率能大幅降低,願大家能拋棄罣礙著心中的梗蒂,從新(心)植一株名為感恩的新芽。其餘的就如同那一句老掉牙的諺語,【人生,歡喜過每一天就好!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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